命官,我可以让直隶学政夺了你的功名,再杖责流放!”
叶向高道:“大人,我不是诬告!今年北直隶大灾。忠直公杨炼死后,皇上下旨免去了整个北直隶的赋税。可上个月初五,知府方仲却下令征缴这一旬的赋税。我想问大人,方仲这算不算抗旨?”
方知府闻言大惊:“六爷,这小子血口喷人!”
叶向高冷笑一声:“血口喷人?顺德府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
法场外跪着的百姓们闻声,纷纷喊道:“确有此事。”
贺六看着方知府:“方知府,抗旨不遵,你好大的胆子!还有,你收的赋税都到哪里去了?”
方知府连忙凑到贺六耳边道:“六爷,这里面还有些隐情。请您看在我的干爹孙书剑孙大人的面上。。。”
贺六一把推开方知府:“我们锦衣卫办事从不看任何人的面子!来啊,拿下方仲。斩了李黑九后,带回北镇抚司,细细审问!”
直隶巡抚孙书剑是严嵩的干儿子之一,方知府又是孙书剑干儿子。要论辈分,这方知府倒要称严嵩一声干爷爷。
贺六如今已暂时加入了裕王党一边,自然不会放过方知府这个严党。
贺六又对叶向高说道:“方仲我已经拿下了。李黑九聚众落草为匪,作为匪首,他的脑袋我是一定要砍的!大明律摆那儿呢。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我也想救他。可惜国法无情。”
贺六这么说,少年郎叶向高也不便多言,只得退下。
老胡对贺六说:“瞧这少年,脸上还真有些气象。待他成年后,必有一番大功业要建。出将入相也说不定呢。”
陆四在一旁道:“三爷,您还会看相呢?您看看我这面相如何?”
老胡敷衍陆四:“少指挥使天生富贵,一看就是贵人相。”
眼见已快到午时三刻。
老胡问贺六:“这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