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除,就不会发病落到此地。潜伏期内传染给女人的男人,不知其事,不知者无罪。”
“瞧,”罗琳说,“你自己开始分析善恶责任。仇恨是群体的热狂:这里的男人,恨所有的女人;这里的女人,恨所有的男人。连我们每天派出的治疗队,都必须男女分开,不然要被撕碎。”
“不,我相信只有同情怜悯,才能拯救这世界,我决心来实践我的下半句誓言:在陈珍妮这样的人身上,疫苗应当起作用。”
“你想找这个病人?”罗琳迷惑地问。“你相信好人不会得病?”
“对了。这就是我百忙中先打扰你的目的。我怕在会议上你们这些专家否定我的疫苗,而在这里,我们会有一个成功的开始。”
罗琳神情冷淡,但仅仅是一瞬间,她收起讽嘲的微笑,一声不响地按亮电脑。看来她被这个中国男人的决心所感动。她打上jennychen的名字,屏幕上马上显出了有十个病人叫这名字。她摇摇头,招手让他走近,然后一个个打开这些人带照片的档案:
“不是,”他摇摇头,“不是,往下。”在第七张上他停住了,头发挽上,脸上有颗黑痣,“好象是她。”虽然是登记照,也是一个娇好的面容。然后他读到档案:新加坡政府遣送,病历记录三个半月。“是她。”
“要看近日档案吗?”罗琳犹豫地说,毕竟,她看出来,他对这女子是有感情的。
“我是医生。”他说。
罗琳一按健,屏幕上出现一张长疮的脸,几乎遮住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头发剩下不多,还被剪得短短的。再按一个键,是全身赤裸的照片,已长满疮,完全不象他曾经见到的美好胴体。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已经完全无药可治,或许他培养的疫苗也已经无计可施。
他千万里飞越大洋到这个集中营,是为了什么呢?来听那一套枯燥的数字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