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释放。”
他又想上来拥抱陆川,但陆川还是避开了。凌风沉矜半晌才说:“别忘了,是你把我引上革命道路的,是你让我懂得了革命道理。”
“我起先也是那么想,”陆川清清朗朗地说,好象宣战似的,“但后来,你把交待的事干得那么干脆利落,甚至给我弄来了毒药,把我了弄糊涂了。我在被押走的路上,忽然明白了:我没有这么大的感召力,我不可能把一个反动派在几天之内彻底改造过来。”
“所以,你也没有服毒自杀。”凌风说,“你知道组织已经作了应对,你什么关系都交待不出来了,除了一个关系――”
“对,那就是你。我可以供出你,却无法说你在哪里。”陆川说:“你拿着我最爱的人作人质,我一清二楚。”
“难道不是你自己请我来照顾小尹的?不是你给我的丝绢?”
凌风称尹修竹“小尹”,把陆川气着了,“你,你是个双面――三面――间谍,你骗了所有的人!”
“并非如此。”凌风说:“只是我明白你可能做什么,我也失去了一切组织关系,上级知道我与你有瓜葛,他们要等你的问题全部‘解决’,才能恢复联系。我在这里等候你的日日夜夜,却改变了主意――我爱上了小尹,我也相信她爱的是我!”
这两个男人同时转身朝向尹修竹,但是她不见了,在他们正在清算旧帐时,尹修竹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宿舍里,往皮箱里扔东西。当两个男人赶到尹修竹屋前,她正提着皮箱走出来。看到她,他们同时惊叫起来:“你上哪里去?”
他们都没想到,最可能消失的,反而是这个女人。
尹修竹停在来,把皮箱搁在地上。她一点也不着急地说:“别害怕!我已经听够了你们两人之间的来回倒帐,谁欠谁的!可惜,这些乱糟糟的事都卷进了我。其实连我做梦都明白,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傻乎乎的女教师了!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