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达亚。我摇了摇头:“你弄错了,先生!”
“你肯定?”
我走到离出口十几步的围栏,指着里层隐隐可见的那辆白福特车:“这是我的车!”侍者看看我的眼睛,里面一点渣一粒灰尘也没有。他看着我的脸,一清二白不容争辩地说:“女士,对不起。这就是你的车!”他迅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我还在犹豫,却被另外一个侍者连推带拉地请进车座。我想打开车门,一看时间已经太晚,就索性坐好,系上安全带。我拉开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赏给谦恭站立的两位侍者。
“哦,女士,谢谢!祝走运!再来,再来!”
单行线的大环盘,车摩肩擦背,三四辆并列。每移动一段,便有一道红灯。这辆车有微型电视指路,不需地图,也不需路牌。电视图像显出,离白人区多道高速公路还要转半个圈才到。
这该诅咒的红灯怎么不变!
伴随车子的一震,一声巨响从背后停车大楼方向传来:半个天、半个海腾起一团烈焰,车辆在火光中飞翔,碎块在空中溅开。这个属虎须占三才吉利的女人,在车里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头埋在车盘上。这是为我布置的吗?从方位看,火焰腾起的地方正是我那辆白福特车停的地方。这种手段用得着花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身上吗?
他们防范严密,甚至作好我逃脱的准备:在我的车里安装好了炸弹,让我逃到天上去。
这些人是谁呢?那么有意让我另一辆车的人又是谁呢?
我被搞糊涂了。
我从胸前掏出项链的坠子。黑暗之中有一圈光。这个本来既不喜欢也不厌恶的装饰品,由于出门匆忙,忘了,未来得及取下。看来是因为它差一点要了我的命?但或许起了相反的作用呢?冥冥中预兆和揭示了我什么?到了这个分上,我的倔劲上来,我不仅不用取掉它,而且,应该让它和我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