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现的秘密:我并不需要男人,我喜欢独身,厌恶与任何一个男人共享一个床。我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体隐藏着这种非理性的火焰。
假若要让我一改这种坚定不移的浸透着绝望的面目,那么只有让我恢复到自我意识之前的混沌状态——我开始写小说之前。
直升飞机像只鹰倾斜着插向海面,在水面上掠过,水花扑闪,我浑身上下都湿了个遍。我不想关玻璃舱。风卷裹着银色的鱼,呼呼响着,下雨似的从窗处飞过。
我手伸出窗接住一条,鱼和我的手一样大小,尾摆摇着,鳞层层叠叠,像缎子光滑发亮。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看着它一闭一合的嘴,我在心里问。
四
桑二从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取出两个杯子。从衣袋里掏出一只扁酒瓶来。他拧开酒瓶盖,往杯子里倒酒。“如果你不高兴我呆下来,我们喝了这杯酒——不仅仅是为你压惊——我就走。”
我仍未说话。墙上一个镶嵌着石边的镜子呈现出他的侧面,我移了移身体,我的脸太冷漠,嘴角有两个细缝。屋中央倒挂着一把绣着龙、金翅鸟、虎、狮的褶皱竹布伞,灯光被罩住。对着镜子,我抚了抚乱发。
“你是来岛上找我的?”我盯着镜子里他的脖颈问。
“是的!”
沉默。然后空气变得松软起来。
他递过来一杯酒。
我没有接。“你真是想救我,想要我?”
“是的!”口气不偏不歪,像他站在那儿的姿势。
我朝后退一步,干脆说:“那你把外套脱了,不,把衣服脱了!”
桑二放下手里的酒杯。他的动作很慢,但眼睛未眨一下地注视着我。在他的注视之中,我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倚靠沙发,我褪掉身上的黑毛衣,然后,扬起头,看着他弃去内衣内裤。
我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