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红、不愿受气小青蛙、六六顺之类。他从楼上下来,站在离我不远的楼门门框中间。我仍背对着他,没有回身,仅打了个哈哈,算作回答。
“你能对我好一点吗?起码让我可以接受。我已经离婚了。”他一手撑住门框,一手放在腰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说,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别来找我,我派去调查的妖精昨天已向我报告:古恒突然出现似乎没有什么背景。那就更没必要打交道往来了。
“你听见了吗?我已经离婚了。”
我当然听见了。我心想我都不知道你跟谁离的婚。
“就让那种东西——操你那些新旧红黑帮!”他等了很久后,突然粗鲁地吼了一声,报复我的沉默。
我站起身,回忆摇着尾巴,在草地上与一条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花母狗亲热地对视。我告诉古恒,他若打算决斗,就少在这儿和我罗嗦,“过桥去,他们的地盘在江对岸,老开发区。”
“我不会辜负你的重望的。”他打着伞沿着花园里碎石子铺就的小径走了几步,停下,说,“我告诉你,你得小心,别把我人性里最残酷的一面显露出来。”
“你别把我身体的另一面显露出来。”
“哪一面?”他问。
“这一面。”我边说边将身体转过来对准他,我俩都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