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把一叠纸扔在桌上,“这是什么?我不明白。”
盛年年不去回答他,却走到窗前,外面阳光仍好,院墙外六点正是下班人如潮的时候,不过这院里非常安静,绿树生机勃勃。
“什么时候说的?”沈立忍不住了。
“今天下午。”盛年年头也没回,补充一句,“这可是贾某人的自白。”
“在知道癌症细胞扩散的消息后?”
“你别激动。我没告诉他,我想他明白,”她回过头来。“他意志完全清醒,你别想找理由。”
“这一定是你在实验你的催幻功。你这样做是违反医学道德的。”沈立像突然反应过来,脸色铁青地说,“不然,我这好朋友是个临死也不会丧失理智的人。你利用了他!”
“他自己要求的。我不对你撤谎。他很自愿地合作,受功的人说的是平时不敢讲的话,最真实的话。”盛年年走近沈立,把手放在他的椅背上。
“受功的人把潜意识夸张为现实。”沈立拍了一下盛年年搁在椅上的手。“你是在吃醋。”
“两种可能性都有。”盛年年笑了,“这你就看错我,我已过了吃你醋的时候,你和谁都不值得我嫉妒。至于磁带嘛,我留在录音机里,他妻子可能已经取走了,这刻儿她可能正在家里听。”
沈立跳起来,几乎吼叫了:“这太过份了,我不能让我的好朋友带着这个念头死去,更不想让他妻子搞糊涂。”
“你放心,受功人自己不会记得他在幻觉中说的任何话,他醒来时一切记忆都抹掉了。他妻子当然不会公开,她遮掩还来不及呢,我也不会公开,我为你要面子。虽然我们的关系,只局限于我们俩之间,我当然得为你的名誉着想。”
房间一时没人说话,两人互相看着,似乎在衡量对方的份量。过了一会,沈立才柔和地说:“亲爱的,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