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把椅子往后一移,问:“年年,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在这儿等你不可?其实今晚我真有事,分不开身。”他放缓了声音,沉了沉气。“不过你要坚持见我,一定有道理。”
“我以前没有这么麻烦过你,对不?”她话不好听,但声调平稳。
“所以,我等你来,你的事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她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有点黯然。“这种甜言蜜语早就不起作用了,你应该明白。”她看着他,“我来说一件关于你的事。”
“我的事?”
“就是。”
“如果是我个人的事,我不会对你保密,如果是其他的事。”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要喝水吗?”
“别调开话题。”她说。
他把茶杯放回桌上。“那你说吧。”
“那好。那个住在我医院的贾教授,那个书呆子,好象你说过,你们是好朋友?”
“从小学起就是。在这城市里恐怕就我们俩小学是同学。他癌症不治,我很难过。”
“手术已太晚。打开已扩散。”盛年年很不高兴地说。“我问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开刀?不开刀可能维持时间长些。”
“信任你,医院领导也是这意见。”
“死在医生刀下的病人多的是,我不怕冤鬼缠身。但是这个人,有点不同。我觉得好象是我有负于他。”她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进入题目:“你认识他的妻子?”
“当然,常来常往。”
“你以前说过除了我,没真正爱过别的女人,包括你的前妻。”
他脸一下沉下来,声音也变烦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从包里抽出几页纸,交给沈立。她说,“这是你的教授同学说的话,我的记录很详细。”
她沉默地看着他,眼光逼着他让他马上看。他瞪了盛年年一眼,可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