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说了,得罪燕飞飞。”
“我看你们俩是前世姻缘,贫贱夫妻,这事就让我来说吧。”苏姨劝道,“不过她是个苦命人,你就当对她更好一些。”
从那以后,大岗就开始拼命攒钱。天师班能得一点空,他就去拉板车当苦力。上海本来就是住得人挤人,他知道这房子已挤不下。厨房是他和小山搭铺用,师父苏姨进出自己的房间都得侧着身子。怎么也挤不出一张床给他们成亲,只有他自己想办法弄钱去租个地方,哪怕是最简陋的棚屋。兰胡儿看到大岗如此辛苦,说她愿意把房间让出来给他们,她到厨房和小山各搭一个铺将就睡就行了。
大岗不同意,说兰胡儿睡不好的话,第二天演出会出事。不行,绝对不行。兰胡儿现在是天师班的挑梁角。
小山皱着眉头,突然拍了一下手,说他有主意,兰胡儿得睡好,楼下厨房给大岗和燕飞飞,他就在过道里打个地铺。
不知怎地燕飞飞听见了,远远地甩过话来:“谁就能肯定我就站不起来,拆石膏后我苦练功,还能上台。”话里意思一清二楚:谁就能定我的终身?
大岗低垂下眼睛,苏姨脸色很难看。
兰胡儿打岔,“这话字字在理。飞飞姐姐能上台。我和加里排练秋千,拿到钱就付医院正骨费。”
“那就先谢你兰胡儿了。”燕飞飞碍着大家,从不会与兰胡儿撕破脸。
这天夜里张天师睡不着觉,苏姨却睡得很沉。翻了几转,弄醒了苏姨。“要救眼下之急,就只有出秋千新招,让唐老板掏出钱来。”张天师说。“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两人勾搭过了头怎么办?”
“这只是嫌疑。没准数的事。”张天师觉得这话不通。“不能让兰胡儿和加里好,好了就是害了他们。我就是看不得这两人在一块,更不得他们说话。”这想法占了先。可是他耳尖,碰碰苏姨,让她听兰胡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