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的父亲复活。我的双腿刚一动,一件冰冷的利器刺入我的xx道,我的身体尖声叫了起来,泪水从我的两鬓流进头发。这第一声自发的尖叫后,我就咬住牙齿,手抓紧铁床。
母亲说过她抬不动石头,快倒下时,就念毛主席的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要不然念佛,求佛保佑,就能挺祝我没有念语录的习惯,也没有念佛的本领,我只能更紧地咬着牙齿,双手抓牢铁床。医生连个帮忙护士也不用,把用完的器械扔到一个大筐里,从我身上的布取过来又一件器械,捣入我的身体,钻动着我的子宫,痛,胀,发麻,仿佛心肝肚肠被挖出来慢慢地理,用刀随便地切碎,又随便地往你的身体里扔,嚎叫也无法缓解这种肉与肉的撕裂。
象是知道这点,我的嚎叫就停止了。我的牙齿都咬得不是我自己的了,也未再叫第二声。我的眼睛里,屋中央的长日光灯开始缩短,缩小,成为一点,旋转起来,象个巨大的又白又亮的球向我垂直砸下来,我的眼前一团漆黑。
睁开眼睛,我看到了那个医生站在我面前,她取掉口罩,她长得其实挺漂亮,下巴有颗痣,很显年轻,最多也不过三十来岁,脱掉白大褂,她可能也是好妻子好母亲。她没有说话,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脸上和身上一样全是汗,嘴唇都咬破了,双手离开铁床,还恐惧得握成拳头,我觉得房间冷极,象有很多股寒风朝我身体涌来。
我从床上滑下地,穿上塑料拖鞋,那被我自己杀死的孩子,我不忍心去看。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我不会再有孩子,一辈子不想再要孩子。没有一个孩子,会比得上这个才二个多月就夭折的孩子在我生命中的份量,我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只会比我更不幸,更难过长大成人这一关。
我一步一步往那根长板凳走,护士,包括进屋里来准备做手术的女人,谁也没有扶我一把,我挨近长板凳,就侧身倒了上去,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