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不会哭第二声。”
“啥子意思?”母亲厉声问。
“有个男的总跟着我。”
母亲忽地一下站起,走过来,她用手摸我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有这种事?”她盯着我的眼睛。
我故意扭过脸去说:“我在撒谎,你就这样想好了。”
“我就晓得你这个人。你不搞得我不舒服,就要搞得自己不舒服,”她嘴里这么说着,眼睛还是没离开我身上,忽然她推开我,拉开门冲了出去。
大约十来分钟,母亲回来了,喘着气,对坐在桌旁的我说:“我就晓得你在撒谎,啥子人也没有嘛。”她喘定了气,接着问:“这男的象啥样子?有多久了?你啷个不早给妈说?”
看到母亲是真着急了,我也害怕起来:“好久了……不止一次。”
我说那跟踪我的人既不是棒小青头,也不是口水涎涎的骚老头,是比这两种人都还危险的一个中年人。我没正正面面看清过,要看清了,也不值得给你说了。我最后一句话,是有意气母亲的。
啪地一声,母亲把房间里的电灯关了,火气旺旺地吼道:“去,去,滚到阁楼上去。”
我一步跨出房间,把房门摔上。
我在堂屋站了一会儿,蹩着气上了阁楼。
2
想着母亲一个人坐在暗淡的楼下屋子里,我拿着书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知她心里在翻腾些什么。我伸过手去按单放机的键,它象一个小搓衣板,是四姐和德华几个月省吃俭用买的最便宜货。我们走路都异常小心,怕碰翻桌子摔坏了这个全家共享的宝物。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这首半个世纪前在这座山城被唱得烂熟俗气的歌,有三十年之久是绝对黄色的禁歌,直到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