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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岛,老岛主居处。
寝室里空荡荡的,慕容云海颤巍巍地卧在榻上。
那不怒自威的五官如今却是苍白潮红。
周围孔山等药师面色阴沉,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与此同时,帘布掀开,一道身影快步而来。
他一身蟒袍,双目凌厉,犹如蛇一般阴毒,让人不寒而粟。
赫然便是如今掌管西凤岛的白山。
一旁的孔山,以及几名药师,在一旁着急地站着。
“大长老,义父情况如何?”白山凌厉目光看向孔山,低声道。
孔山眉头微皱,有些惆怅地轻叹一声,道:“副岛主,今日不知何故,病情似乎加重了。”
“我穷尽一切手段,都没有效果。”
“你要做好准备,老岛主,怕是时日无多了啊……”
“义父!” 白山闻言,心中一颤,伏在床榻,满眼泪光。
那熟睡的慕容云海,瞧得来人,浑浊的眸子,此时也是缓缓睁开。
他将大枕挪到胸下,双肘撑在塌上,抬头道:“山儿啊,来,这边坐下,听我说几句话。”
白山答应了一声“是”,便拉过一个木墩坐到塌前,道:“义父,孩儿白山,聆听教诲。”
无须老岛主提醒,孔山及内侍便知趣地恭了恭身,退了出去。
“山儿啊,父亲的路,已经走完了。”
慕容云海粗重地喘息了一阵,浩瀚深邃的目光紧紧盯住儿子,道:“我要叮嘱你一件大事。”
白山心中一跳,神色却是没有丝毫波澜,他一脸恭敬地看着慕容云海,道:“但凡义父所嘱,孩儿必定铭记于心。”
慕容云海微微点头,道:“你追随我多年,虽然非我亲生,但在我眼里,早已便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儿对待。”
白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