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取笑我,还让我妈妈给他们道歉……”小鱼揪着脖子上的红领巾在手中扯来扯去,大抵是不服气的。
教室外,有人靠近,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口正挑衅的看着他:“白小鱼,你敢跟我去学校外面打吗?”
“打就打,你等着!!”
反正妈妈还没过来,收拾他还不是轻松的事,心里本就有气的白小鱼,将书包丢在座位上跟了上去。
然而……到了校外的一个巷子里,站着的是几个成年人,意识到不好,连忙转身想要逃出巷子,结果背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吱吱唔唔挣扎了片刻,视线就黑了下去。
学校里,收拾完毕的惜福从楼上下来,教室的走廊昏黑,没有灯光,她喊了一声:“小鱼回家啦。”
然后推门进去,打开灯,里面没有人,只有书包还放在座位上。
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
与此同时,白宁坐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屋里,外面有流着污黑水渍的阴沟,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对面,是一张透着霉味的木床,一个身形面容都枯瘦成不像人样的女人躺在上面,身上有还有隐隐的屎尿气味。
“大壮这孩子命苦……白先生…你想收他为徒…我这个母亲也很好高兴…只要他有一口饱饭吃…我就很高兴…听说…拜师都要…收礼的…先生要是…在家里看上什么…就尽管拿吧…只求大壮这孩子…将来能让先生多看他一眼…多教他一些…咳咳…”
床榻上,脏乱的被褥间,虚弱的妇人说着一些破碎的语句,早就没有多少色彩的双眸里,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外分拣瓶子、拉罐,如山般的身影,只剩皮的脸上忽然笑了一下,微微张开口唤了一声:“大壮…进来。”
“哎,来咯。”
黝黑粗糙的大脸露着憨憨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两只空瓶子,埋头挤进木门,抖着大脑袋:“妈…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