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如花似玉,如果说她想挽留下自己丈夫不要北上,也不是办不到的,可如今外族入侵,她自幼在父亲教导下成长,自然也比许多普通女子明白什么叫国家。
先国,再有家。
“…..童枢密那边,我也是有些为难的,是他在西陲之地提拔于我,如今私自离开,大义上世忠也是亏欠,可男儿大丈夫如今局面,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昨日回家之时,我已给枢密大人去了辞信,现下他大概是已经见到了。”
韩世忠说着这些话,总有些吞吞吐吐,毕竟这样离去,显得有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模样了。俺眼前的机遇,他是不想错过的,离行前,他想先去北边看看,或者去投靠宗泽这位老人,在他手底下做事,大抵应该比现在有机会的。
想法有些突兀和仓促,无论如何这些念头一旦滋生,就无法在掐灭。青冥朦胧的清晨,他握住娇妻的手,随后辞别,奔马出了城门,扰扰嚷嚷的人群在城门打开那一刻,他逆流着朝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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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阴。
院外的木凳上,男子拿着信纸默默的看了半宿,东边初阳照射,光边延绵过来,罩在他身上,驱走了清晨的湿寒。
妻子端着烧好的热水从他旁边走过,进了屋里,听到洗漱的声响。母亲打开了鸡笼,在鸡窝里捡了几枚鸡蛋揣进怀里拿去了灶头煮熟。
家里一切都忙忙碌碌的,他手里信上的内容,到现在他也未给二人说过一个字,上面,是一个叫周侗的老人寄来的,只有寥寥几个大字,语气沉重——国危家安在?
之后,他想了许久,才起身回到屋里,两个孩子,姐弟两还在熟睡,床头上却是看到一个包袱,他皱起眉头取过打开,里面还带有温热的鸡蛋放在上面,里面还几套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