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卫、武宦拱卫着一身金色铠甲的皇帝正在前行,愤怒的心情让他走动的幅度很大,以至于甲叶也在抖动,而曹震淳则在一旁担忧的规劝着。
“朕的家奴都造反了,再不出去,你让朕这个一家之主在天下人面前还有什么脸……”
“……一个太监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如果窝囊的躲在后面,且不是连一个宦官都不如…..那些宫中的卫士还在奋力与反贼厮杀,朕就必须立在那里,告诉那些他们,朕与他们同在。”
慷慨激昂的话语在说着,搏杀的呐喊已经传入了耳朵里,赵吉穿过金銮殿的侧门,走进大殿,看着敞开的殿门,便是带着人走了出去。
白色的光,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翻滚的人头落在了他脚边不远,小腿不由哆嗦了一下,视线移过去,离此十多丈远的石阶前,厮杀一刻都未停歇。
赵吉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定了定身形,随后鼓着气朝那边奋然吼了过去,“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造朕的反——”
石阶那边,陈千鸣、聂云等人听到这声暴喝,整个人都怔住了,陡然间他们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好像被西厂的督公给带进坑里了。
“魏督公….你不是说陛下被东厂白宁劫持了吗?可现在怎么回事….陛下不是好端端的在那边吗?”陈千鸣浑身冷汗湛湛,公然造反,就算他是江湖人也不敢轻易做下的,成了或许是好的,一旦失败,哪怕逃了出去,一辈子就得被反贼的名头,日日提防着别人拿自己的头颅去换赏赐。
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人有胆去刺杀那些高官,但不敢聚众公然攻打官府是一个道理。
“本督就是造反了,陈先生以及各位。”魏忠贤此刻也把话说开了,他目光越发冷漠,“如今你们也是这烂泥塘里的泥鳅,不想要脱离出去怕是不可能了,随咱家杀过去,挟持皇帝,让他皇位禅让与我,否则其余四门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