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为陛下反常之举感到困惑?”
赵武沉吟片刻,挥手让下面的人撤去,待人走完后,道:“先生多有谋略,今日确实有些困惑,孤的侄儿最近确实一反常态,于是心中便有了困惑。”
伍岚伸手抚着颔下长须,说道:“臣倒是觉得殿下多虑,说句大不敬的话,十五六岁,殿下在做什么?”
闻言,赵武失笑道:“胡服游猎,逐狗斗鸡,先生倒是提醒孤王,孤那侄儿虽贵为皇帝,但毕竟年幼无知,往年那般痛恨与孤,多半也是少年傲气所为。
“正是,陛下现如今快到弱冠之年,懂的一些大势,且身边又无人可用,顶多三五宫女内侍,心里总归惶惶不安,如今殿下势在必得,陛下当然会退其次,保全性命为先,自然百般讨好。”伍岚起身谄媚一拜,“恭贺吾皇万岁。”
赵武借着酒劲,伸手虚抬,故作威严,道:“爱卿平身。”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先生所言极是,赵吉才十五六岁,这孩子孤是看着长大的,思虑不会那么深远。”赵武大笑过后,满饮杯中酒,醉眼朦胧的看着伍岚捧着酒壶又斟满一杯。“如此,孤可长枕无忧了,孤还得感谢先生解惑。”
“下臣不敢居功。”伍岚推辞,但神情上怎能看不出志得意满的表情。“不过,殿下!小心才驶的万年船,如今离那皇位一步之遥,越是如此越要小心。故此,还是要仔细试探一番为好。”
“如何试探?”赵武招过伍岚问道。
伍岚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武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就依先生计策行事便是,明日孤便在集英殿招百官聚宴。”
说到这里,赵武忽然停住,叹息道:“如事成,赵吉母子必定要死啊。”
“殿下不可有妇人之仁!”伍岚见他神态不妥,连忙劝阻道:“如赵吉母子不死,殿下宝座便不稳,总有居心叵测之人会在侧旁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