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担心他就去吧。”
惊风门掌门易晖的声音自厅堂内响起。
牛柏低头走了进去,叫了声师父在一旁坐下。
“师父,我不懂。”
牛柏抬头,眼神迷茫。“为什么生活在同一个世上,他却总是看不清自己,偏偏与这些人情世故对着干?他只是气师啊,如果他是天师,便是他做什么,我也都会支持他的。”
易晖放下手中的书籍,轻语道:“人有千面,自有千种性情。有些人,先天就表现的老实本分,也有人先天就表现的脾气暴躁。人生百态,本是如此。”
“你说他看不清,又可是真的看不清吗?”
“也许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心无畏,即便是已经知道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他还是想抓住那一丝的希望。又或者说,到了那时,他确定了,心安了。便是喝上两壶酒,解解苦闷便回去了。可如果他不做,一切的结果又在哪里呢?”
“所谓的结果啊,便是去了,见了,听了,方知道结果。若是不去,不见,不问,一切都只靠揣测,判断而得出了一个自己觉的肯定会得到的答案。那若是十年,百年后,不同的答案再重新浮现,那心中当是何等滋味呢?”
牛柏怅然,询问道:“那是弟子错了吗?”
易晖摇头道:“也非你错,你自己也说了,世道人情。你所料必是十有九成,可那毕竟还有一成不是?”
牛柏叹息,“我只怕,他又得罪了轩照门。毕竟他的性子,是不会轻易忍让的。”
易晖轻语道:“你如果真的那么担心,自可跟去。我年岁虽已大,却也平安无事,林笑我来替你教导便可。”
牛柏静坐,不知该如何决定。
“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奔走的马车内,小轩关切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