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回家了!
家?她质问道,把沉闷的画面抛到我眼前:圣地亚哥空荡荡的公寓,猎人最让人反感的表情,地图上标志着图森的点……使人更加愉悦的红色峡谷碰巧溜了出来,从眼前一闪而过,那会是哪里?
我转身背对着车,不理会她的建议。我已经走得太远了,我不打算放弃返回的所有希望。或许有人会发现汽车,然后找到我。我能轻松诚实地向我的救命恩人解释我在这里干什么:我迷路了,我迷失了……失去了控制……疯了。
我起初沿着河床走,让我的身体跟随着自然的大步流星的节拍。这不同于我往返大学的人行道——这根本不是我的步伐,但它适合这里崎岖不平的地形,使我顺利地往前走,那种速度让我感到惊讶,直到我逐渐习惯为止。
“要是我没有走这条路呢?”我一边往沙漠荒原更深处走,一边问自己,“要是治疗师弗沃兹还在芝加哥呢?要是我的道路没有使我们如此靠近他们呢?”
正是那种紧迫感,那种诱惑——那种杰莱德和杰米可能正好在这里,在这片不毛之地的某个地方的想法——使抗拒这个愚蠢的计划变得不可能。
我不确定,梅兰妮承认,我想我还是会试一试,但是我担心有其他的灵魂在附近。我还是很担心,信任你可能会害死他们俩。
想到这一点,我们两个都一阵畏惧。
但是在这里,如此靠近……好像我不得不试一试。求——突然她在恳求我,乞求我,她的思绪里没有憎恨的痕迹——求你不要利用这一点来伤害他们,求你了。
“我不想……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伤害他们,我宁愿……”
什么?自己死掉?而不愿将几个流浪的人出卖给猎人?
我们又因为这个念头感到不寒而栗,但是我对这个想法的反感使她感到欣慰,而我对此的恐惧程度超过了她感到安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