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们一露出头,赖利就开始讲话,仿佛他等着我们。他肯定比其他人更加注意弗莱德。
“它来了,”他说道,向一艘朝南方轧轧前行的大渡轮招了招手,这艘船很可能是夜里从加拿大开出的最后一班了,“等我一会儿。看我的厉害,它马上就是你们的了。”
大家兴奋地小声议论,有人嗤嗤地笑开了。赖利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几秒钟后我们看见他飞到了大船的一侧。然后径直飞向船顶的控制塔。我猜是去捣毁电台。他可能会说面对这些敌人我们要小心谨慎,但我坚信还有其他的原因。人类不知道吸血鬼的存在。至少,知道的时间不会很久。只是被我们杀死之前的那短短一瞬间。
赖利踢碎一扇大大的玻璃窗,消失在塔里。五秒钟后,船上的灯光都熄灭了。
我这才发现拉乌尔已经不在了。他肯定潜入了水中,所以我没有听见他的动静。其他人也出动了,水波被搅动得剧烈翻腾,就像一大群梭子鱼汹汹来袭。
弗莱德和我较为悠闲地游着,跟在他们后面。有趣的是,我们看起来像一对老夫老妻。从不说话,但做事步调一致。
大约三秒钟后我们游到了船边,那时空气中已经充盈着尖叫声和温热的鲜血的气味。这种气味让我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饥渴。我忘记了一切,只能感受到喉咙中火一般燃烧着的饥渴,这美味的鲜血无处不在的鲜血是扑灭它的良药。
厮杀完毕,整艘船上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比我上次打猎多了三倍。我感到燥热,兴奋。我吸的血远远超出了饥渴所需,仅仅是为了满足嗜血的欲望。船上多数人的血洁净甘美这些乘客不是社会沉渣。虽然我没有手下留情,但很可能我是杀人数量较少的。拉乌尔身边的残尸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坐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一个人大声地笑着。
他不是唯一一个在笑的。阴沉沉的船上充满了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