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扑朔迷离。
正是这样——我很困惑。我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身子试着拒绝痛苦,我再次断断续续地被吸入黑暗之中,这使跟上现实会困难得多。
我试图将它们分开。
幻像中的一切是黑色的,也并没有伤害那么多。
现实是红色的,那感觉就像我被锯子锯成了两半,被一辆公共汽车给击中了,在拳击赛上给揍了一顿,被公牛队践踏着,在硫酸中淹没,并且是发生在同一时间。
现实是我的身体失去理智地扭转着,在不可能转移痛苦时。
现实是知道有些事情比这一切的酷刑还要重要,确不能够记起是什么。
现实居然到来的那么快。
在某个瞬间,一切都像它本来应该的那样。周围是我爱的人,微笑着。不知何故,却又似乎不那样,似乎像是我得到了我将要为之斗争的一切。
然后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东西正走向错误。
我想看看我的倾斜的杯子,深色的血液蔓延出来,染在完美的白色上,我突然本能地蹒跚着靠向那个。我想看看另一些,更快的手,但是我的身体在继续,将它拉向我,有些什么猛地朝相反的方向扯去。
抓取。破坏。痛苦。
漆黑交替着,冲破了痛苦的折磨。我不能呼吸——我以前曾淹死过一次,但这次感觉不同,我的喉咙灼热地燃烧。
我一寸寸地粉碎,撕咬,分离。
黑暗更浓了。
声音传来,就在此刻,因疼痛而大喊。
“必须把胎盘分开。”
一些比刀更锋利的东西穿透了我——那些话语,尽管还有那些疼痛。分离胎盘——我指到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我的孩子将要在我的身体里死去。
“让他出来!”我向爱德华尖叫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