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群访客里看上去最年长的男孩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起和他一起来的另外七个人的名字。我唯一能听进去的是其中一个女孩也叫杰西卡,而那个注意过我的男孩名叫雅克布。
和安吉拉坐在一起是一件让人放松的事,她是那种能给周围的人休息的人——她不认为需要用闲聊来填满每一段沉默。当我们吃东西的时候,她让我不受干扰地自由地思索着。我在想着,在福克斯度过的时光是那么的支离破碎,有时候时间过得飞快,模糊了记忆中的一切,只有几幅简单的画面凸显出来,比别的画面显得更清晰些。然而,别的一些时候,每一秒都显得那么的重要,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我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不同,但这更让我感到困扰。
在我们吃午饭的时候,云层开始向前推移,偷偷地蚕食着蓝天,随时都有可能冲到太阳跟前,在海滩上留下长长的阴影,让海浪变得一片漆黑。他们吃完东西以后,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开。有些走下海滩走到海浪的边缘,试着跃过波涛起伏的海面跳到岩礁上。另一些人聚拢在一起,准备再来一次潮汐池远征。迈克——杰西卡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起身向村里的一个商店走去。几个本地的孩子跟他们一起去。别的孩子则加入到远足中去。等到他们都七零八落地走光了的时候,我独自坐在我的那根圆浮木,劳伦和泰勒占据了那个不知是谁想着带来的随身听。三个来自保留区的青少年围着篝火坐着,包括那个名叫雅克布的男孩,还有那个最年长的表现得像个发言人一样的男孩。
过了几分钟,安吉拉和那帮远足的人一起走了,雅克布漫步过来,坐到了我身边她的位置上。他看上去只有十四岁,或者十五岁,一头光滑平直的黑发被拢到头后用橡胶圈束着放在颈背上。他的肌肤很美丽,像丝绸一样光滑,是赤褐色的。他的眼睛很黑,深深地嵌在他高高的颧骨上。他的下巴依然留着一点婴儿肥的痕迹。总的说来,是一张相当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