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方点头说:“是的。”
我则完全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邹先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和我说:“我和你说过,你疯癫时候的所有臆想都是基于现实的。所以你在臆想中有他的身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且他现实中的身份和你臆想中的不一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被邹先生这么一说,我才稍稍回过神来一些,我看着薛方,他也看着我,我问他说:“那么你来我们家,是为了什么事?”
薛方说:“这天下的事很巧。当时见到你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你家祖上和我们家祖上竟还有联系。”
我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我于是问他说:“你是薛云海的后人?”
薛方不紧不慢地说:“薛云海是我的太叔。是我太爷爷的亲弟弟。”
果然,那么他今天来这里就不是因为我的病情了,而是完全因为薛云海,或者他可能也是为着当年太爷爷和薛云海的这件事来的。
之后我才知道他昨天就来过了,只是来的不巧,我和爷爷一早就去大姑奶奶家了,所以他今天一早又来家里等,按他的说法就是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我说。
而且这件事他说只能和我说,所以这也是一直等我的原因。我问他是什么事的时候,他忽然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然后放在我家的茶几上小心打开。在木盒子被打开的时候,我只看见里面是一只保存的完好无缺的黑碗。
在看见这只黑碗的时候,我惊异地看着他,只是本能地说了一句:“你家也有一只。”
薛方说:“这黑碗本来是一对的,我太叔一只,另一只他交给了你太爷爷。”
我追问说:“我们家的黑碗是你太叔给我太爷爷的?”
薛方说:“我太叔和你太爷爷曾经跟着军统的人到山里去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