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去了北厢房的正厅,只见里面正正地停着朱红漆的棺材,也不知道奶奶他们是怎么把棺材弄下来的,我没敢问,只敢偷偷地看了他们一眼,我问说:“棺材钉了没有?”
我爸说:“还没有钉,这要等出殡那天才钉。”
我就没说什么了,我问说:“等明天家里的亲戚来了问起来要怎么说,从正房的客厅搬到这里来,会不会很怪?”
奶奶说:“这你不用担心,其实本来定好的也是把棺材停在这里,明儿家里的亲戚来了什么都不用说就可以了。”
奶奶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很多事其实我和她都是心照不宣,我有疑问不问,她有答案不说,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和我妈也帮着她瞒我,在我晕过去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我觉得我也就晕过去几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做什么,还是说我的感觉除了差错,其实我晕过去了很久?
这是我第二次感到了这个家的恐惧,第一次是在井底醒来意识到没人注意到我还在井里的时候,但是这次不同,上次他们是完全被蒙在鼓里,这次却是有意为之,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萌生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如果上次我被困在井底的时候,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没有上来晕倒了井底,但谁都没吭声,家里也并没有出现过一模一样的我,他们为了让我确信不知道我被困在井里的事实,所以编造了有一个“我”从井里爬了出来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一天的情景来……
后面的我不敢想下去,而且我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全都抛出去,我只觉得这样恶毒地来猜测我家里人自己真是太龌龊了,于是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止住了所有的念头。
再之后我爸说由他守着就可以了,让我去睡一会儿,毕竟我命格上的事也是悬在他们心头的一把剑,要是家里我爷爷才走了,我又因此出事,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该如何是好。我爸说的很严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