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有等死,貌似就是这腔调提醒我的。
然后我才想起红爱姐的纸人,从而用纸人替了自己一命。
轿子里的声音很像我自己的声音,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自言自语呢。不知怎的,我突然就有一股子冲动,想掀开那轿帘看看究竟是谁。
村长的老婆子给拖走,还没走多远,她还在不断的哀声求饶。村长却忽然跪了,一个劲儿就只是磕头。
村长的前面,赫然有个人影扯着一条黝黑的铁链,正套在了村长的头上。
并不止是村长,那个鬼娃也显了形。
已经有另一个人影子抓住了它,一只手掐着脖子,正将铁链子往它脖子上套。不同于村长的束手待毙,那鬼娃极力挣扎,但无论如何都走不脱,急的吱吱乱叫。
“你求的事情,我帮你做好了。”轿子里的声音忽然说。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轿子里的声音问。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好像预感到什么重大的事情,我的那颗心脏一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越跳越厉害。
我咽了咽唾液,重复着他的话,问,“你是谁?”
轿子是纸糊的,轻飘飘根本就禁不起一个活人。即便是有人,也绝对古怪。然而轿子里的声音没有直接回答我。
他忽然反问我,“你跟我走不走。”
“去哪?”我懵了。
这种没来由的话。但是我想起红爱对我的警告,我坚定的摇摇头,回答他说,我不跟你走。
里面的人嘲讽似的轻笑了一下,说,你终究有一天会跟我走的。
说着,那轿子的门帘就轻轻的挑开了。
里面真的坐着一个人,好像怕冷似的,宽大的黑袍子裹着自己的孱弱身体。他的脸色煞白,也只是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