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回目光,但那种震撼人心的场景又不由自主的吸引我继续去看。肚肠就这么裸露着,那变态的伤口之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不是跳动的血脉,我看清楚了,是蛆。
这么严重的感染,叔叔竟然还活着,可简直就是活受罪。
不过我大概能想得通为啥他不愿意见人了,也不让医生诊治,首先是治不好的,再者,杀猪的怕让人知道自己是差点给儿子吃了。
这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不骇人,也能丢死个人。
这时候,红爱姐忽然发了话,问我叔叔,说你儿子现在哪里呢,他在不在家。
她这么突然一问,提醒了大家,人群里一阵骚乱,所有的人都恐惧的四下瞧。而有的人就开始想要溜号了。
“他最近总往外面跑,不知道是去哪里了,除了回来吃奶,有时候一整天一整天都不着家的。”妞妞却默默的说道。
就像是自言自语,妞妞又虚弱又绝望,她脸上那神情死气沉沉的,真是欲哭无泪。
然后忽然有个村民很害怕,身体筛糠似的仍在抖个不停。大家心里都害怕,可都忍着,这小子的表现未免有些丢人。村长看了他一眼,不耻的说,六子啊,你能不能出息点,人家女娃娃都不像你。
女娃娃自然是说红爱姐的,事实上,现场恐怕也只有她还能镇定,村长也只是勉力维持自己不至于失态。
“不是的,村长。”六子牙齿抖的厉害,说话都不利索。
“啥不是。”村长说。
“这几天,二狗子一直都没回家。”没想到六子忽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二狗子就是当初埋婶婶的那个光棍混子,我心里也怨恨他,毕竟想到他跟婶婶做过那种丑事,心里膈应。
我那年纪,有的事也已经懂了。
“怎么说?”村长预感到了什么,问。
“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