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以前喜欢看电影,正月的时候。当时还没撤并的富山乡,会在供销社仓库里放电影,她也会狠狠心,花上几毛钱买一张票,不过,肯定是要把姐姐和自己都带进去的,好几次还因为姐姐要不要买票的事,和那些看门验票的争执起来。
平日里,就是隔着好几里路的村子,因为喜事放露天电影。她也会带着姐姐和自己,走夜路赶过去看,那时一户人家还只用得上一个手电筒,而且也就是在路不好走的时候照照,好多时候,大家都是扎个火把,没有明火的,用炭火的光照着路。
等到了地方,有时候在在那个放电影的村子里借不到凳子,她就一直站着看。还多半抱着自己,另一只手还要牵着姐姐。
每次回外公家,要是拿到了一本杂志,每天睡觉前。她也会在昏黄的油灯下,读给自己和姐姐听。
到后来,这些都不算什么的闲情逸致,也都被她放弃了,唯一的娱乐,也就是忙完每天的事。吃完晚饭后,看看电视,为了省电费,往往连灯都不舍得开。
这个后来,其实就是冯一平家搬进新建的房子没几年后的事,说起来,那时妈妈不到四十岁,爸爸也不到五十岁,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为钱发愁,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心情做其它的事,所有的嗜好,全都丢个干净。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的生活,不叫生活吧,只能叫生存。
直到冯一平后来终于混出了点样子,把他们接到身边后,这样的状况才算有所改观,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曾经的那些嗜好,捡都捡不起来。
所以,现在听说爸爸还有空练练字,看到他又捡起了象棋,冯一平是真的很高兴,很欣慰,能让爸爸妈妈过的日子叫日子,他这个做儿子的,干什么都行。
他一直在想这些心事,以至于没听到冯振昌在问他的话,“该你走了,”
“哦,”冯一平缓过神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