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驴子吃惯了娘娘山饲养场的草料,别的地方草料饿死也不吃。
老头子买回家也不能犁地播种,不能拉磨,只能宰掉卖肉。
反正这头驴也不是马二楞跟朱二嫂的,是朱寡妇趁着大家救火完毕,从杨进宝的饲养场偷出来的。
一笔生意就这样愉快地达成了,马二楞将毛驴子送给了老头儿,老头把圈里的大公猪赶了出来。
一边赶,老婆子还一边嘟囔:“赔了赔了,多好的猪啊,它还是个童男子嘞?”
这头公猪真大,特别雄壮,嘴巴尖尖,耳朵好像蒲扇,脑袋上的鬃毛也很长,足足三四百斤重,跟一只狗熊差不多。
马二楞同样是相猪的行家,一瞅就知道这是一头刚刚成年,生理发育成熟的童子猪。正好用来跟其它母猪配……种。
他跟捡了多大便宜一样,乐得合不拢嘴。
走出这个小村庄,朱二嫂扯嗓子喊开了:“给母猪配、种嘞——!一次保成,不成不要钱!无效退款!”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赶,还一边喊,渐渐奔向了下一村子。
下一个村子比较小,没几户人家,但山里人都喂猪。
喊得正欢,忽然,一个女人走出家门,冲他俩打招呼:“给猪配、种的!你过来。”
马二楞颠颠跑了过去,满脸赔笑问:“嫂子你好,你要配、种?”
“呸!不是我,是俺家的母猪需要配,会说人话不?”女人不乐意了。
这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三十来岁,身上的衣服很一般,破破烂烂,头发也很凌乱,脚上是一对花布鞋。
长得也不咋样?比小蕊丑多了。马二楞是个女人迷,看见娘们就走不动道,赶紧跟她搭讪。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的就是给你家的母猪配,不是给你,你别误会。”
“俺问你,给母猪播种一次多少钱?”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