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关心儿子钱包的,但是知道进宝跟巧玲正在度难关。
前前后后,牲口死亡的损失,再加上修建饲养场,包赔山民的损失,给那些病人买药,都把儿子掏空了。
杨进宝是个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喊冤屈的主,一身的傲骨。
这一点跟他特别像,杨招财常常引以为豪。
“爹,大过年的,咱不谈这个好不好?”杨进宝不想扫兴,也不想爹为他操心。
杨招财不说话了,右手伸进口袋里掏啊掏,慢慢掏出一个大红包,红包打开,里面是一大叠票子。
那些票子有一百的,五十的,十块的,也有五块一块的。
“进宝啊,爹知道你需要钱,诺……这是我这辈子积攒的钱,还有一张存折,一共八千块。”
“啊?爹!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跟娘还要丢着养老嘞,拿着自己花……。”杨进宝坚决不收。
“你给我拿着!不是给你的,是给巧玲的,巧玲嫁过来第一年,年初一要收红包的。”杨招财道。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爹,这是你的棺材钱啊。”杨进宝不知道说啥好,爹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就是在支持儿子。
“你必须收下,记住,人穷不要紧,无论走到哪儿,都要站得端,行得正,无愧于天地良心,这样才是条汉子……再说有你在,我跟你娘还能饿着?这些钱早晚也要留给你俩。”
巧玲哭了,说:“爹,你……真是个好公爹。。”
“爹高兴,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进宝这个儿子,娶了你这个好媳妇,现在闭眼也值了。”
“爹,大过年的,你说啥嘞?咱们不说丧气话,啊?”巧玲吓一跳。
“进宝啊,从西关镇回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秉德叔死了,秉德婶子也死了,几天前我做梦,梦到他们了,他俩一身的血……。”
杨进宝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