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好处。”
“你们……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小蕊气坏了。
“在这儿我们就是天理,我们就是王法。”大孩得意洋洋说道。
“好野蛮的山村,好野蛮的愚昧人!”女人只能发出一声苦笑。
但是后来一想,野蛮的何止大孩一家人?凤凰山呢?还不同样野蛮?
她表哥田大海比大孩还要凶狠十倍,大孩只是想要个媳妇,传种接代。可表哥田大海为了猪场,完全把招来的工人当做奴隶使唤。
死在田大海手里的外来工又何止一个?
报应啊,报应!现在她甚至觉得,上天把表哥田大海的罪孽降临在了她的身上。老天惩罚她,完全是代替田大海在赎罪……这就是命!
这次逃走被抓回来,大孩果然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只是大孩娘咬牙切齿扎了她几针。
扎完,老太太怒斥她几句就走了,又把房门反锁,将儿子跟儿媳妇锁在了屋子里。
从哪儿以后,小蕊每天晚上跟大孩睡觉前,老婆子都从外面将门反锁,钥匙也有她保管,第二天早上起来,才为两个人开门。
经过两次逃走失败,小蕊仍旧没有气馁,无时不刻不在等待着机会。
等啊等,从秋天等到入冬,又从入冬等到深冬,眼瞅着快过年了,忽然来了个投宿的杨进宝。
杨进宝走进屋子,小蕊为他倒茶的时候,忽然听到娘娘山,又让她想起了马二楞。
这个杨进宝就算不是那个杨进宝,也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女人顾不得婆婆的谩骂,顾不得大孩的责打,一头扎进杨进宝的怀里哭了。
听女人把过去的事情诉说一遍,杨进宝吓得头发根发炸,简直难以相信。
这是一座野蛮的大山,也是一个野蛮的村庄,野山跟野村是贫穷的必然产物。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