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肚子进去了。
“喔,你是娘娘山的群众?那个村的?”其中一个女医生问。
“我是马家村的,杨进宝是我妹夫,我是他大舅哥,叫个马二楞,刚从山外回来,你给我检查一下呗?”马二楞愁眉苦脸,装得挺匀实。
“你哪儿疼啊?”女医生问。
“我头疼。”马二楞回答。
“头疼,那你捂着肚子干嘛?”女医生噗嗤乐了。
“喔,我头疼,肚子也疼。”
“到底哪儿疼?”
“浑身都疼。”
女医生带着口罩,四十多岁,是个半老徐娘,马二楞对半老徐娘不感兴趣。
医生首先给他测量了体温表,体温正常,然后瞅了瞅他的舌苔跟眼底,哪儿都正常。
“你没事儿啊,回去吧,多喝点水就行了。”医生说。
“不行!我真的病了,浑身脑袋疼,你一定要让我住进饲养场去。”马二楞都迫不及待了。
医生很奇怪,别人都害怕患病,都不想住进饲养场,最近的人都咋了?非要赖进饲养场不可,上次是老金,这次是杨进宝的大舅哥马二楞。
“你没病,不能住进去的。”
“哎呀,我住进去不就感染上了?医生我求求你了,赶紧跟我办手续吧?”
“我不能违反规定?”
“别人都能进,我不能进,还有没有天理?饲养场是你家的?那是我妹夫修建的。”马二楞还跟医生吵开了,觉得好没天理。
“年轻人,你是有病,不过不是有流感,是神经问题,建议你到城里的精神病医院看看。”医生生气了,想往外轰他。
“反正你不让我住进去,我就不走了,赖在你们这儿不出去。”马二楞还耍开了赖皮,他本来就是个赖皮。
“真的不走?”
“真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