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畜家禽,猪羊杀净了,好多患病的牛马骡子也杀净了,没有患病的那些老金舍不得。
骡马驴牛可是生产工具,没了它们,山民明年的庄家就收不到家了。所以杨进宝家的大青骡子留下了。
他在前面赶车,朱二娘后边抱着媳妇,用被窝裹得严严实实,女人还一个劲地喊冷,两排牙齿直打架。
不但如此,她的嘴巴里还嘟嘟囔囔含糊其辞:“俺是二毛……俺死的好冤,还俺的媳妇……俺是三旺,把彩霞还给俺……。”
也难怪这两天村子里风言风语,朱二寡妇昏迷中出现了幻觉,看到了死去的二毛跟三旺,这两个人手拿铁链子,要来索她的命,拘走他。
女人嘟囔一阵,又恐惧地大喊大叫,撕嚎声在山道上蔓延,山里的狼差点招出来。
杨进宝没办法,转身给她一针,一针将女人扎得晕过去,她才不折腾了。
走进县医院,朱二寡妇立刻被送进了急救室,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杨进宝更是吓得心惊肉跳。
“医生,我嫂子啥病?”虽说他本人是中医,可中医跟西医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多西医都看不起中医。
“她得的是霍乱,流感,只可惜普通的药物控制不住,没啥效果,烧还没退。”
“为啥药不管用呢?这是咋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种新的流感霍乱病毒,病菌产生了变异,暂时没有特效药。”
“那你的意思……?”
“你嫂子不行了,该准备啥准备啥吧。”
“啊?”扑通!杨进宝坐在了医院的长椅上,有点傻眼。
“俺滴天儿啊,俺滴地儿啊,越渴越吃盐啊,可怜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儿媳妇留不住了,呜呼呼呼……啊呵呵呵……。”朱二娘扯嗓子就哭开了。
她家已经没啥人了,老头子二十年前就驾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