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
“男!”
“籍贯!”
“啥叫籍贯?”
“就是你的家庭住址!”
“河北保定人。”杨进宝想忽悠他,没敢说实话。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保定人。”
“我出来混,当然要说普通话。”
“保定什么地方?”
“雄安县,牛家铺子人。”
“身份证呢,带来没有?”
“没,在酒店。”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能住得起酒店的人,有钱住酒店,一定是惯犯,那你跟酒店打个电话,让你的同伙送过来。”
“对不起,不会打电话,不知道酒店的电话号码,也没同伙。”
“你住哪家酒店?”
“我忘了,叫啥来着?”杨进宝搔搔脑袋,他还真的忘了,酒店的名字没仔细看。
“一瞅你就不老实,今天太晚了,就审问到这儿,明天接着审问,你给我老实呆着!敢不老实,再让你多蹲半个月,给我带走!”
警员甲一声怒喝,警员乙过来将他带走了,穿过院子,来到一座小黑屋的跟前,将手铐打开,抬腿一脚把他给踹小黑屋里去了。
然后,警员乙跟门神似得,站在门口看守了他,怕他跑了。
杨进宝有点傻眼,心说:我曹!这她娘叫啥事儿?借张厕纸被判监禁二十天,这也忒不近人情了。
他知道想出去没钱是不行的,必须要缴保释金。保释金的问题不严重,严重的是豆苗在茅房里还没出来呢,等着他回去送厕纸。
厕纸不到,在茅房里蹲一夜,她的屁股还不喂蚊子?
夜已经深了,大院里冷冷清清,他非常担心豆苗的安全,女孩子没出过门,进宝哥不见了,不知道会哭成啥样子?
咋办,咋办?满脑子都是豆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