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就那么抱着豆苗在草丛里打滚,这边滚那边,那边滚这边,树林里的草坪都被他俩摊平碾碎了。
如果说半年前他俩在一起,是为县一中的草坪修剪做出了贡献,那么今天完全是在搞破坏。
春桃没办法,不忍心打扰他俩,只能在树林的外面等,暗暗偷窥。
她觉得年轻人火力大,过一会儿爆发完毕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杨进宝跟豆苗缠起来没完没了,从太阳落山,一直缠到玉兔东升,再缠到天光大亮。
俩人就那么缠了整整一夜。
前半夜是缠,然后他们相互整理扣子,衣服领子,抱在一块嘀嘀咕咕谈。
半年的时间没见,当然有好多话要说,恨不得说个三天三夜。
说完了接着再缠,缠完了再说,没完没了。
杨进宝跟豆苗在那边亲亲我我,耳鬓厮磨,道不尽的相思之苦,春桃一个人外面喝了一晚的西北风。
初春的天气十分寒冷,女人冻得直打哆嗦,可只能忍耐。
好不容易天亮了,东方露出鱼肚白色,春桃再也无法支持,扯嗓子喊起来:“进宝!天亮了,该走了,再不走天黑以前回不了家了。”
女人这边一喊,杨进宝赶紧松开女孩,说:“豆苗,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豆苗却吓一跳:“进宝哥,这女的是谁?”
“咱姐,我在杏花村认下的干姐。”
“啊?那刚才咱俩抱……她都瞧见了?”豆苗尴尬极了,羞得满面通红。
“是啊,我不光瞧见你俩抱了,还瞧见你俩亲嘴嘞?多好的接吻技术,哪儿学来的,教教姐呗……?咯咯咯……。”春桃笑了,前仰后合。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豆苗无地自容,赶紧躲在了杨进宝的背后。
“豆苗,别怕,这是咱姐,不是外人,瞧见就瞧见了,再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