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挖苦计知白,可很快愣住了。
县衙正门前的一小部分人最先看到计知白,也最先愣住,随后计知白走出大门,和衙役站在一起,街道两边的人都能看到他。
随后,不知谁扑哧一笑。众人哄堂大笑,笑声几乎能把整个县衙掀上天。
计知白的身边,悬浮着费昌的知府大印,大印外放出淡淡的光辉,接引圣庙才气,形成薄薄的淡橙色护罩笼罩两人。
“贪生怕死的老鼠,蝇营狗苟的臭虫!”
“横批:都是祸害!”
“丢尽读书人的颜面!以后我外出可不敢自称景国人!”
“在我们面前都胆小如鼠,要是遇到妖蛮,定然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捂着屁股!”
所有的读书人不客气大骂。
费昌面色铁青,但清楚这种时候非比寻常,一言不发。
后面的宁安城官员无比尴尬,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计知白反倒最为镇定,他脸上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道:“敢问诸位文友……”
“谁他妈是你文友?别污了我们的文名!”一人喊道。
众人向那人看去,大部分人认出这人。
当年宁安城遭到水族围攻。谷国大将杨玄业只身前往宁安城,第二日他的堂弟杨玄统也出发。
待战事了结后,大学士杨玄业回返。而身为翰林的杨玄统则留在宁安县,整日在宁安城与人族各地的读书人交流,喜欢文会,在宁安城颇有名气。
只不过此人性格耿直,大大咧咧,也得罪过一些人。
杨玄统最喜欢说他与大哥的名字源自《孟子》中的“创业垂统”,他大哥已经成为大学士,他一定也可以做到,开创属于自己的功业。
谷国素来与庆国和睦,国家上下已经被杂家读书人控制,其他各家要么井水不犯河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