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就算知道他的小算盘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他在江州帮了左相不少的忙,换了别人等于自乱阵脚。”
“你对朝堂上的事倒是很清楚。”方运道。
贺裕樘笑道:“我们这些秀才都是‘口舌阁老’‘街头相爷’,将来都想谋一份功名,所以一直关注政事,听得多了,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方运道:“他年纪大了,可以主要考虑后代,但我还要上进,不想跟左相有牵扯,这个宴会我不能去。”
贺裕樘道:“如此甚好。等你搬到新宅院,一定记得雇个门房,到时候你的拜帖、请帖会如雪花般传来。江州的一大半州衙门都在这里,加上大源府的官员和望族名门,就算过半官员慑于左相之威不会邀请你,其他人也足够你忙的了。”
“不会吧?真有那么多人邀请?”
“怎么不会?先是圣前双甲,接着三诗同辉在《圣道》,然后是炼胆的《陋室铭》,又得剑眉公庇护,邀请的人当然会很多。说句大家心里都明白的话,这十年内景国或许是左相的天下,但十年后,你至少可以抗衡左相,甚至可能力压左相。你的潜力,景国第一!”贺裕樘深深地看着方运。
“十年,太久了。”方运轻叹。
“是啊,十年太久了,不然左相一系的人不会针对你,柳家更会主动求和。所以我劝你,等中了秀才后,让你伯父方守业将军送你一张‘平妖诗会’的请柬,然后你一直留在玉海城,等到确信中举的那一年再回大源府参加州试。”
“左相在玉海城的力量薄弱?”
“何止薄弱。玉海城在一百多年里被军方力量控制得水泼不进,文院一系的官员可以进入,左相手下的人谁去谁倒霉,左相只能放弃那里。只要你去了玉海城,给柳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你。江州有句俗语叫院君断,将军狂,州牧一直在思量,那位将军就是州军的统帅张破岳张都督,人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