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洛阳。”
裴该却回了一句老婆听不大懂的话:“羯在,我当驻洛阳;候羯灭,自归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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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甄随急于立功,因而催促士卒,昼夜兼程前行,等到裴熊追及的时候,他都已经进驻弘农城了,并且自作主张地分兵前往陕县。陕县北临河而南依山,地势非常险要,乃是出潼关后的第一要冲,甄随本能地觉得这地方我该拿下,否则遇有缓急,很容易被人堵住了出不去。
可是再想想,陕县往东还有新安(渑池),然后是函谷关,得要出了函谷关,才能够一马平川,直向洛阳……我要不要再往前多迈几步呢?终究相隔近三百里地,消息难通,说不定这会儿羯贼就已经攻克成皋,迫近洛阳了呢。若等那些官僚再派人到弘农来求援,就怕缓不济急啊。
正在犹豫,裴熊抵达,告知五校营之变事,并颁下裴该的将令。甄随不禁勃然大怒道:“大都督的兄弟,就连老爷都不敢随便杀,洛阳人竟然如此大胆么?老爷这便率兵杀去,屠了洛阳城,为裴丕报仇!”
裴熊闻言大惊,心说这蛮子疯了,有人会开口说我要屠戮自家都城的吗?赶紧劝阻,并且申明裴该之令,不得冲冒天子与朝廷,不得妄杀一人。
甄随斜睨道:“我便妄杀了又如何?”
裴熊两眼一瞪:“将军若敢擅杀,我即奉主公之命,生缚汝去见主公。”
甄随撇嘴道:“空手搏击,我或许稍不如汝,但老爷有兵器,汝安能生缚我?”
裴熊回应道:“我也有兵器,若不能生缚,那便斫了将军!”
二人四目相瞪,对峙良久,最后还是甄随先把视线给移开了,嘴里“哧”的一声:“这鲜卑奴,也不识逗……”
他难道真敢跑去洛阳大开杀戒吗?先不说久经裴该洗脑的将士们会不会从命,以及军司马就跟边儿上等着记黑账呢,甄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