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足忧。然而祖逖既将兵,或将严命苏峻西来,料彼不敢不从。当分兵或援徐龛,或守燕县,保障棘津,较为稳妥。”
石勒嘴角一撇:“苏峻小儿,且由其猖狂数日,待我先破祖逖,必要阵斩其首,以使青、徐之人不敢正眼相觑!”便即增派一支兵马,去救徐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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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祖逖顺利击退了赵军后,返回荥阳城内,也与诸将商议,说:“苏峻若能迫近阳武,则我满盘皆活,何其久不至也?”顿了一顿,又道:“其人素狡诡,乃不可寄予厚望,我当于此继续遏阻贼势,并尝试摧破之。”
许柳劝说道:“目前形势,仍然于我有利。虢洛之间,今秋大熟,粮秣物资转运至荥阳,不过三百里地,而贼自河北输粮,路倍于我,加之兵多,耗损在四到五倍。则只须与贼久持,不过三四月内,敌必粮尽而退,到时候攻其暮归,可望大胜。如此方为万全之策,明公慎勿轻出啊。”
祖逖摆手道:“卿之所言,固为兵法之常,奈何太过保守了。若不能趁此机会,极大杀伤羯众,灭其锐气,唯恐石勒退归河北,恃险抗拒,候时再来。而若能于荥阳境内,大破羯贼,乃可有望尽取河内,甚至于长驱襄国了。”
他判断石勒今日受挫后,暂时不敢再来攻打荥阳城,而会转攻厘城,以期扫平城外这最后一座重要堡垒——“此前管城、陇城,守之不坚,应之不急,为惑贼也;而今于厘城,则不可再轻失,我当亲率主力,频频出城,去扰贼阵,去援厘城。但厘城不失,石勒终无能为也,其气自夺;即便厘城苦战后再失,亦可趁机大杀伤贼众,于我有利!”
于是晋、赵两军的目标,就几乎同时转向了厘城,从翌日起,便即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祖逖并不枯守荥阳,他屡次发兵救援厘城,或者尝试反攻管城和陇城,以牵制石赵的兵力,杀得石勒颇有捉襟见肘之叹。终究赵军号称雄兵三十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