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行,距曹叡远矣!恰逢祖逖病重不起,则唯有李矩、魏该等辈,皆陛下昔日军前败将,何足为虑啊?倘能尽起幽、冀之兵,施以雷霆一击,大军急渡而取兖州,出成皋而向洛阳,则晋军必乱,晋主必遁,河南以东,可以掩而有之。如成其势,才能复言积聚,再与裴某逐鹿中原!”
张宾闻言大惊,忙道:“不可,我军才经丧败,士气不振,况乎欲得一郡,三月之聚,欲取一州,三岁之聚,今钱粮岂足资供如此大举啊?且尚须东备慕容、北备拓跋、西备裴该,南备苏峻,若尽起幽、冀之兵,难免四处受敌,尚望一战而伐人之国,破人之都,可乎?此乃悬危之计。”
“太傅,小大争强,欲更其势,唯有破釜沉舟,并出奇兵方可。”
“国家尚不至于必须豪赌,否则灭亡在即的地步吧……”
“则以太傅看来,小大之势,能够靠积聚来扭转吗?”
张宾拱手劝谏石勒道:“陛下,小大之势,固然不能纯靠积聚来扭转,但可因此而趁敌之弊,等待机会。我看晋人亦非无隙可趁——裴该在关中有自立之势,洛阳与之颇生龃龉;且裴该乃与祖逖盟,而祖逖久病不起,一旦辞世,荀氏等多欲夺其兵权,洛阳人心必乱,而裴该亦将趁机谋篡。江南王敦,素来桀骜,必不服裴,则晋之分裂可期。唯望在此之前,我赵保守岩阻,徐图积聚,静观其变;待其自分,方可如张中书所言,施以雷霆一击。”
石勒望向张敬:“卿对此如何说?”
张敬笑道:“太傅之言,一如诸葛亮《隆中对》,其言欲使刘备跨有荆、益,保其岩阻,内修政理,外结孙权,待其天下有变,乃可命一上将自荆州而向宛、洛,刘备率益州之兵出于秦川,说是天下可定。其言貌似有理,其实不过因人成事,庸人之谋罢了!
“陛下且思,倘若天下有变,即便三岁顽童亦知趁敌疲弱,又何待其言啊?则如两军相峙,我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