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罢了。
刘央自也烦闷,生怕一旦真的彻底激怒了那莽夫,导致如大都督所言的“独走”,那麻烦可就大啦。固然依照军律,即便战胜,陈安也难逃贬谪的下场,若是战败,甚至有可能罹获死罪;但终究他刘夜堂是主将啊,不能约束部下,同样有过无功。
故此当大致探查清楚了羯军的布置,刘央便即唤来陈安,说将军你想要率领骑兵出城杀敌,策应尧祠,目前倒是有一个大好机会——“石虎将主力东渡汾水,其留在东岸者,不过西平城陈川与郭太所部骑兵……”
陈川这个名字,刘央自然是熟悉的,幸亏陈安和姚弋仲投效较晚,并不清楚彼獠的“事迹”,否则估计刘央拦不住陈安去攻西平城——若能为大都督报了杀兄之仇,或许老子从此就能在三军中横着走啦!因而刘央并不肯主动提醒他们。
“由此,城北广袤平原,可以纵横驰骋……”
陈安拱手道:“可是要某前去兜截羯军的后路?”
刘央摆摆手,说:“无益也。”石虎这回带了大批牛羊过来,起码够吃一个月,你就算断其粮道,短期内也不可能扭转战局啊;至于断敌后路以乱其军心,就咱们一千多骑兵,怎么截断后路?除非前至山口,恢复旧垒,但……把骑兵撒出去守垒?我有病吗?
赶紧解释说:“才得探报,羯贼的粮秣、牛羊,皆储于高梁……”
陈安闻言,双睛瞬间就是一亮,忙问:“此信可靠否?”不等刘央回答,便即一拍胸脯:“我即率兵前往,烧尽其粮,驱散牛羊,不信石虎不退!”
姚弋仲赶紧跟旁边儿提醒陈安:“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陈安求战心切,干脆把他撒出去袭扰高梁,这主要是姚弋仲出的主意——他在刘、陈二将中间和稀泥,做和事佬,实在也心力交瘁了——对于其中的风险,自然早有考量。
于是便详细向陈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