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彝急忙躬身行礼,说:“大王贤明睿智,臣所不及也——不出大王所料,乌路孤为石虎授予留守之任,屯兵阳曲,距离晋阳,不过五十里地……”
刘曜“哦”了一声,心说原来在阳曲,我还当他就在晋阳城内——“晋阳守将为谁?”
羊彝回禀道:“乃是伪并州刺史续咸。”
刘曜不禁冷笑一声:“续孝宗大言书生,徒有其表,或可使之断狱揽讼,岂能守牧一州?则若击败刘虎,续某自然胆落。”当即下令,召聚台产与诸将,商议发兵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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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方这些势力的蠢蠢欲动,石虎自然早有防范,因而命刘虎率铁弗兵镇守阳曲,以拱卫晋阳城内的续孝宗。在石虎想来,拓跋才刚大败于九原,郁律又为祁氏所弑,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再发大军南下侵扰的。秋收之前,估计也就命边境附近的一些依附部落,搞搞事情,妄图牵制自己罢了。
于是命各城谨守待命,再遣刘虎率以铁弗兵为主力的五千骑机动策应,理论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即便拓跋鲜卑真的疯了心,打算明年不过了,大举南下,按照自己的布防,也总能守住一两个月。一两个月以后,倘若自己还不能在南方打开局面,那没招儿啊,不必汝等牵制,我也只能回去……
石虎很清楚,就绝对实力而言,如今赵不如晋,具体到自己统领的并州,亦不如裴先生所据关西——开玩笑,若只算田亩和户口,估计河东、平阳两郡就超过整个并州了。故此,若不计路程之远近、粮秣之丰歉、将领之能否、士卒之勇怯,只是简单地国力相撞,他根本就没有胜算啊!
故此军行须速,只有在敌人还没能反应过来,或者尚不及救援的时候,便抢先占据要害之地,才有机会扭转小大之势。就好比裴先生当年所说的,诸葛亮一出祁山,出敌之料,攻敌之弱,原本态势是一派大好的,只可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