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从,只得行文向新任兖州刺史祖约投诉——这是我的地盘儿啊,你在我地盘儿上杀得人头滚滚,豪门皆怨,你倒是轻轻松松一甩手走了,我可该怎么管理才好啊?
祖约才刚接替蔡豹担任兖州刺史,情况未熟,就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终究徐龛有平叛之功,在此过程中约束兵士稍稍不严一些,在这年月也属常事,又岂可轻易加以重责呢?那以后谁还肯卖力作战啊?于是回书劝慰周默,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要不然我过段时间得空前往任城一行,顺便把徐龛召来,帮你们说和说和,让他跟你道个歉,如何啊?
周默当然不肯就这么白吃个哑巴亏,他打听到祖约贪财,便即搜集宝货奉上。一收了礼,祖士少当即便改换过一张面孔,于是行文,严厉斥责徐龛,要他好好整顿军纪,并且查出罪魁祸首来正法,以安民心。
徐龛接此公文,不禁勃然大怒,心说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祖使君你责备得是,但你也是带过兵的人,知道士卒一旦杀顺了手,根本就约束不住啊。按照惯例,命我口头上表表态,给周默道个歉也就完了,你怎么竟要我正法什么“罪魁祸首”?麾下军将,剿贼都有功劳,哪个我舍得砍啊?
当即行文辩驳,祖约一见徐龛不服管,更为恼怒,再下文的语气也就更重了——原想本州之事,即在州内解决,不必上扰天听,难道你打算让我跟周默一起行文弹劾你吗?你可想好了,刺史弹劾守相,多半一劾一准,况且老子在朝里是有人的!
徐龛这才慌了,赶紧派人前往廪丘去打探消息——为啥祖使君咬住我不撒嘴啊?同时命长史刘霄亲赴洛阳,去向祖逖申诉——可惜,祖士稚方在病中,根本就没法见人。
很快便有消息传回来,徐龛这才明白,敢情祖使君是受了周默的贿赂了,因此更为恼恨。时隔不久,刘霄自洛中返回,徐龛把打听来的消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