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作敷衍耳,难道就真的在乎什么盟誓,再不为国家而攻伐羯贼了不成么?”
段文鸯道:“若孔苌以释归四弟为条件,要我退出燕国,此事可允。但彼要我等擒拿大司空,此事断不可为!况且,大司空见在潞县,闭门不肯纳我,又岂能如兄所愿呢?”
段匹磾道:“可请大司空前来,合力攻羯,彼若肯来,擒之不难,彼若不来,则曲在彼——潞县弹丸之地,有何难攻啊?”
段文鸯连连摆手:“阿兄不可起此妄心,还是当面攻打羯贼,以期救出四弟为好。”
段匹磾顿足道:“我等奋战,自可击败羯贼,但恐难救四弟——倘若孔苌败退时,先害四弟,如何是好?则我等便死,也无颜面往地下去见父、兄了!”
段文鸯无计可施,只是反复规劝,阿兄你切不可听信孔苌之言,再欲谋害大司空。段匹磾摇着头,不加理会,果然命人前往潞县,去请刘琨过来,商议军事。
其实刘琨在潞县,也接到了孔苌的来信,孔苌表示,卢谌如今在我手中,刘公只要与我前后夹攻,击败了段匹磾,我不但将释放卢谌,还会把蓟县交还给刘公——“我本受命,北扰蓟县,以迫使段匹磾回军,为救段末柸也。今末柸既败,留蓟无益,则只须击败段匹磾,使不为我范阳之害,自当率兵暂归。且候将来,再与刘公会猎疆场。”
崔悦当即指出:“此离间之计也!”温峤也说:“闻听段叔军亦为所俘,想来羯贼必有相似书信,送往段公军中,欲我自相猜忌,甚至于自相攻伐,彼乃可从中取利!”
刘琨当即下令,乱棍将使者打出城去。然而时候不长,就从段匹磾处驰来了使者,请刘琨至军前一叙,共谋败羯之策。
刘演道:“段匹磾必是中了孔苌之计,欲害叔父也,绝不可往!”
刘琨苦笑道:“我自然明白,然而……段匹磾兄弟情深,乃中羯贼之计,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