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那老卒也赶紧笑着拱拱手:“我便是嘴臭,人送诨名‘该死张’,排长休要与我一般见识……”
杨清呵斥道:“汝便当死,也不可犯了大都督的名讳!”
老卒猛然间省起,赶紧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说:“都是旁人浑叫,我……再有人这般叫来,小人上去便给他两个嘴巴。排长说得是,大都督的名讳也是可以冲犯的么?”
说话间,饭食已熟,一名青壮先盛了一碗,过来双手奉与杨清。杨清接过来一瞧,是碗粟米、高粱和糙米的杂合饭,上面还铺着一根小指粗细的腌萝卜。他一边提起筷子来,一边问道:“我久驻渡口,不知这城中的粮食,可还足用么?”
那青壮回复道:“据小人所知,秋粮多已入仓,应当足用……小人方才从军,有一事不明,正好请教排长。”
杨清这才上下打量此人,见他虽然身着短衣,皂巾包头,但肤色甚白,手上也少老茧,不象农夫,随口应道:“何事?”
那名青壮笑笑说:“我知军中有伍、有什,却不明白何以有排啊?”
杨清一翻白眼:“大都督所设,我如何知晓?”随即便问:“汝是什么出身?”
对方急忙回答:“小人本是城中常大户的家仆,因为识得几个字,专责核算出入……”
旁边老卒插嘴道:“汝若不问,我也想不到,这个‘排’字,还是从军后才听说的,排是啥咧?难道是大都督河东老家的方言么?”
当即有人举手,说:“小人老家便在河东安邑,距大都督祖籍闻喜并不甚远,乃因胡寇肆虐,五年前逃来的河南……”随即这河东人表示,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字。
那名青壮道:“小人读过几天书,知道此字确乎是有的,并非方言俚语……”
杨清问:“是何解啊?”
对方回答:“排有拥挤和推拒之意,譬如说‘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