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能为长安所用——故此喻之为“守户之犬”。
至于裴该,门户虽高,年纪却小,更重要的是,此前就丝毫也没有少年老成的迹象,甚至他哥裴嵩都比他显得成熟得多,但人之目裴嵩,亦皆感不如乃父多矣。在索綝看来,那就是一因人成事的贵介公子,他跑长安来,就如同一匹华丽的牡鹿悠游园囿一般啊,济得甚事?
梁芬闻言,赶紧提醒索綝:“索公慎言!彼等既怀忠悃,来救护天子,当以礼待之,不可轻佻。”
索綝说你放心吧,我也就跟你说说而已——“吾岂能慢待裴文约乎?”他好歹是一品郡公——虽说是袭的父爵——比起我的品位来也不低啊。
梁芬便道:“如此,待裴文约前来,即可使其觐见天子。然将如何用其兵呢?”
索綝一瞪眼:“既然刘曜东归,自当命裴文约率部西进,以解陇道之断!”
梁芬心说又来了,你也就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偏偏长安城内武力还不足,种种发狠,全是虚诞。当即摆手道:“不可。虽得徐州兵,长安却无粮秣供输,如何能兵发上邽?”
打仗要有兵,还得有粮,如今陇道断绝,长安坐吃山空,即便旧有兵马都养不大活了,何况新来的徐州兵呢?裴该率轻骑来援,所携带的粮食必然不多,你总不能要求他再千里迢迢从豫州甚至徐州给你运粮过来吧。
索綝愁眉深锁,沉吟不语。
梁芬说为今之计,只有请得天子下诏,命祖逖、裴该镇守弘农、河南,首先保障了长安的东侧,即便刘曜大军再至,咱们扛不住,天子也有地方可去——你不想去依靠南阳王,那么返回故都呢,你乐意不乐意?
索綝缓缓摇头:“河南之险,不若关中,若关中都不能守,况河南乎?且旧日城垣残破,宫室丘墟,修缮为难,恐怕两三年内,都不可能返都洛阳去……”
梁芬暗中叹了口气,随即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