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自家貌似真的有益无损。裴该所言三点,其一裴氏退离江东,使得两家不至于真的起龃龉,给外人以可乘之机,这确实是大有好处的;其二避祸云云纯是扯淡,想要跑淮南去夺占土地,倒有几成可信度;第三点守住淮水,使北虏难以一口气杀到长江岸边来,这……你裴文约有那本事么?不过若真能先把广陵、临淮两郡重新掌控起来,对于司马睿的权威和王氏的声望,倒也不无小补……
若是你直接被胡虏连性命带产业一锅端了,其实那也挺好的。
不过打着北伐的旗号过江,难度系统挺大,小家伙你真有那般雄心壮志吗?你哪来的仗恃?难道想以此为借口,从我们嘴里挖点儿钱粮出来?由此王导才问:“然则文约何所需?”
裴该继续伸手指:“所需有三。其一,欲得大义名分,使该镇定徐方。”
王导点点头,说这没问题——以你原本的官品,足够担任数郡乃至一州的方面之任,只要给个白板告身,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其二,该不识战阵之事,须得祖士稚相助。”
王导微微一笑,心道我就说嘛,裴该之所以三天两头跑去找祖逖,肯定是拉帮手去了,要是没有祖士稚这种老兵油子伸手相帮,打死他也不敢起意过江啊——“士稚每欲北伐,料也不难。”
“其三,请王君资助钱粮、兵马、军械。”
王导心说终于来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当下故意捻着胡须,沉吟良久,才说:“去岁多处歉收,恐六七月间,即建邺城中,亦将乏粮,实难以资供……”突然间话锋一转,又问裴该:“祖士稚心在兖豫、河洛,奈何?”你想到徐州去开展种田大计,重造门阀,可是祖逖想要往西去,怎么办?你能约束得住他吗?
裴该笑道:“是故欲问王君求大义名分及兵马、器械……”先不提粮草——“但握此,士稚安能妄动?”你把名分和物资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