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确实见过他。”
从我嘴里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典狱长德穆革先生面色惨白,他那鹰勾鼻与黑色头发,倒是很像吸血鬼电影的德古拉伯爵。
他还怔怔地盯着我的眼睛许久,终于挤出一个词组:“getout!”
于是,我如典狱长所愿滚蛋了。
黑人狱警的将我押回c区58号监房,老马科斯依然坐着看书,我悄悄拿出抽屉里的小簿子,接着记录我的故事——
没有父亲的日子。
第二天.
我和母亲守着父亲的灵堂。
在外面跑了整个上午,把父亲送到殡仪馆,确认后天火化举行追悼会,在我家附近的酒店预定了豆腐羹饭——南方许多的地方的习惯。下午疲倦地回家,再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通报追悼会的时间。不断有人上门来吊丧,大多是爸爸单位的同事,没几句话放下礼物就走了。我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能暂时防下悲痛处理这些事,虽然一切都是被迫的。
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房门拿出几张信纸,最近七个月没写过信,摸着纸笔的感觉那么陌生。
信札的第一句话是——
秋波:
你好……
足足写了三页信纸,握笔的手指都疼了。盲姑娘嫩够看信吗?节目编辑一定会给她念的。最后要落款时,我停顿了好几分钟,才写下“兰陵”这个名字。
重新读了一遍,将三页信纸塞入信封,写上广播电台“午夜面具”的地址邮编。
手机又响了,是莫妮卡:“喂,高能!我查到那个号码了!”
“你太厉害了!在哪里?”
“美洲大酒店。”
离我家不远,是一家最新开业的外资五星级酒店。
十分钟后,我打车感到了美洲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