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难道这里不是rose的家,而是在十八岁时的苏北芦苇荡中的一个夜晚。
她还在继续,声音越来越低缓:“乡下人说,一般人是听不到的,而如果有人听到,那么这个人很快就会死的。”
我静静地听着,我的眼皮一闭一合,但我的耳朵听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听错。我快疯了。我知道,还有一句话——
“呵呵,我才不会信呢,我是骗你的,不过我真的听到了那种拖鞋的声音。”rose把这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然后,她停止了摇晃。
我的眼皮恢复了正常,我睁大着眼睛,看着她,没错,她是香香。她就是香香。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香味,她说的话,每一样,她都是香香。
“rose,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靠近了她,双眼直逼着她。
她呡了呡嘴唇,幽幽地说:“我叫香香。”
“请再说一遍。”我有些痛苦。
“香香,我叫香香。”
我在发抖,我不知道我应该高兴还是害怕,我只知道,香香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过她的遗体,她确确实实地已经死了,已经在那个苏北小镇上火化了,我理解不了,我痛苦地说:“这不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她靠近了我,她的香味刺激着我,“我回来了,我从那个池塘里游了出来,我上了岸,我自己回了家,我考上了大学,我大学又毕了业,我工作了,我又遇见了你——我所爱的人。”
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我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我的内心决堤了,是的,我承认,她是香香,她绝对是香香,没人能冒充的了。我的香香,我的香香又活了回来,我的香香没有死,她没有死。香香就是rose,rose就是香香。
我开始相信了她的话,生命是可以永存的。
我相信了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