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袋里拉出平装书,不情愿地撕下他已读过的几页。
两个正在喝酒的警察被惊动了。他们离开岗位偷偷来这里吸烟,喝棕榈酒。这两个醉醺醺的人用兰那话嚷道:“他妈的外面出什么事了?”
沃特听到了他们的咒骂,无心辨认他们是农夫还是幽灵。他召集正在解手的人赶快上车。几个黑影一边拉着裤子,一边往车的方向跑。
但柏哈利正悠闲地徘徊,不紧不慢地小便,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越走越远,听到声音时他正看着天上的繁星,回过头才发现他们正在上车。
他还是慢悠悠地往回走,就像他来时那样。不一会儿,汽车发动了,后刹车灯亮了,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柏哈利开始走快些。一阵尖锐的疼痛向右膝袭来,他弯下身抓住疼痛的地方。滑雪时受的伤又发作了。他放慢脚步,琢磨着应该如何向同伴们道歉他迟到了。
当他离车子只有二十英尺时,却惊讶地发现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嗨,还有我呢!”
他蹒跚着往前大叫,汽车喷出一股黑烟,在这有害气体的袭击下,柏哈利向右跳了一下,他掉入了沟里,左侧肩膀着地,胳膊都无法转动。
几分钟后他爬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咒骂。是开玩笑吗?
当然是的,他就是那个倒霉蛋。没脱臼真是幸运,他们现在随时可能停车,掉头回来找他。最好快点,他等得有点久了。快点,他想像着听到了汽车开门的声音。
“快上来吧。”他想像莫非的声音,而柏哈利会开玩笑地往他身上扑去。
但他的期望似乎越来越渺茫,红色的车灯越变越小,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消失了,眼前只有一条漆黑的路。
“该死!”柏哈利说,“现在该怎么办?”
两个喝醉了的警察,像回答他的问题似的从田野里出来,举着手电筒,举枪瞄准了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