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上的纯洁,不应该受到人类虐待。
荣小姐还想表达更多,就像基督教和中国传说中的阴间一样,把生前犯罪的人扔进油锅,永世受煎熬。对于各种不同的地狱,我衡量了一下我目前的状况,哪种地狱最不恐怖最有吸引力呢?我希望灵魂收容所不要让我去一一尝试。
至少我不想变成一头打泥砖的水牛回到这世上。
公路渐渐延伸进山里,朱玛琳和柏哈利在欣赏周围的景色,这是他们把脸凑近小声说话的机会。“那肯定是白杨……”“看,桉树。”“那些是什么?”
莫非坐在他们后面,用无聊的口气说:“是柳树。”
“你确定?”柏哈利说,“不像啊。”
“并非所有的柳树都枝条下垂的。”
莫非是对的。这些柳树是长得快的矮小品种,可以经常修剪,或砍掉部分树枝作柴来烧。再往高处就是长针松树了,沿路攀行的是正在捡松针的纳西女子。
“她们用松针做什么?”朱玛琳问荣小姐。
荣小姐说那是给动物的。于是他们都理解为动物吃松针。其实非也,冬天动物睡在铺满松针的窝里比较暖和,春天纳西人就用发酸了的松针作庄稼的肥料。
“男人们都到哪儿去了?”温迪想知道,“他们怎么不来背松针?”
“是啊,太懒了,”荣小姐笑着说,“他们在玩呢,或是作诗。”
还是我来解释吧,在中国流行一句话:妇女能顶半边天。而在这里女人们总是顶着整片天。这里是母系社会,女性工作、理财、拥有房子、抚养小孩。男子则居无定所,他们是单身汉、男朋友或者舅舅,今晚睡这张床,明晚睡那张床,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些小孩的爹。早上他们赶牲口出去喂草,黄昏才回来。他们在山中的牧场卷着烟卷来抽,用情歌来喊牲口。他们用最高的音唱歌,比这些美国人会充分利用氧气。所以荣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