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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自己的葬礼(6 / 11)

增值”。

啊哈,他们读到这样的遗嘱一定会捧腹大笑的。因此,我那骨灰的处理过程就会轻松愉快,我就不用躺在那开着盖的棺材里被人看了。

但是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在等着看这出好戏呢。

我这短暂一生里,不同阶段的朋友、熟人、陌生人们,一个接一个站在棺材前说“再见”。许多人都很好奇地看殡仪人员是如何掩盖死人的伤口的。“哦天哪!”我听见他们互相大声嘀咕。

看见他们如此古怪地摆布初登死亡舞台的我,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们用一块银光闪闪的围巾做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围在我受伤的脖子上。就像是包着铝箔的、将要被放进烤箱里的火鸡。

更有甚者是楚塞拉·本尼,追悼会上最最悲伤的司仪,也是全场哭得最厉害的人。

挂在追悼会上的照片,是三年前我们去不丹探险时拍的。

照片上的我又强壮又快乐,但发型实在是差劲——三天没有热水洗头了,头发油腻地打着绺儿,额头还有道深深的压痕,那是太阳帽压出来的痕迹。

喜玛拉雅山——谁知道在那里旅行会这么热?谁知道本尼偏偏会把这张照片,作为一个女人生前“最美丽”的形象挂在追悼会上?谁又会知道那个傻乎乎的殡仪小姐,会给我做个一模一样的发型出来,皮肤涂得像brokpa姑娘一样黑。现在人们记忆中的我已完全走样了,像个缩水起皱的芒果。

我并不期望大家说:“噢,我记得璧璧,她很漂亮。”没这意思,我在少女时代就清楚什么是美。我知道自己的缺点,我身材小,腿也不长,像匹蒙古小野马;手和脚硬得像没被读过的书;鼻子太长;脸型太尖。每一点都是勉勉强强,那是我妈妈家族的遗传,先天不足,永远都补救不了。

我不计较我的长相,小时候更不在乎,但我长到青春期时,才知道女人的魅力是如此重要。我把本就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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